“到2020年,南京教育发展主要指标率先达到发达国家水平,建成学习型城市和世界教育名城。”1月14日,南京市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召开“打造世界教育名城”专题议政会。
与会的教育界别委员,南京工业大学校长、中科院院士黄维表示,打造教育名城,大学应成为城市发展的“动力站”。但仅从高层次人才“首尾”两端来看,作为高教资源优势相对集中的南京,“老龄化”现象已非常凸显,四所名牌高校的院士中,70岁以上的占了八成,且高层次人才增量的相对优势丧失,吸引力不大。
“没有绝对的存量优势,又没有新生代储备的相对优势。”黄维表示,要居安思危。
院士群体老化 新增数震荡下滑
作为全国科教中心城市,国家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试验区所在地,南京集中了54所普通高校,其中“2011计划”大学两所,985高校两所,211高校有8所。总体来看,南京高等教育的数量和规模不可谓不大,但参照“世界教育名城”要求高等教育所要达到的水平,还存在很大差距。
黄维做了统计,目前,以两院院士为代表的科学技术界最高精英,老龄化现象严重。以南京大学、东南大学、南京航空航天大学、南京理工大学的两院院士情况为样本,四所高校两院院士的总量为61位。平均年龄为75岁,70-89岁年龄段占八成,成为“院士军团”的主力军。人数最多的年龄段是70-79岁年龄段,共有35位,接近六成,已超过全国平均水平(四成以上);而其中75-79岁年龄段(即五年内陆续跨入80岁门槛的群体)又占其中的七成以上。
以两院院士为代表的科学界最高精英的新增储量不足,从2001年至2013年两院院士的增选结果来看,南京新增院士数量呈震荡下滑的态势,且两院院士增量的相对优势丧失。从南京新增两院院士占全国新增总量的比例来看,以2001年7%为起点,以2013年3%为终点,整体趋势在走低。
从新增院士的分布情况来看,2009年前的几次增选,南京尚能紧随北京、上海之后,具备一定的相对优势,但2009年及以后的几次增选,广州、西安、成都、合肥、武汉、长春等城市异军突起,除北京外,各大城市间已呈现群雄逐鹿之势。
另一方面,“潜力股”落户南京的偏少。黄维说,以第五批“青年千人计划”人选(公示)情况来看,北京、上海高居第一、第二,南京不敌武汉,排名第四(入选总量仅占总数的6%),杭州、合肥、苏州紧随南京之后,差距不大,南京对高层次人才的吸引力正在下降。
黄维说,现状是,南京高校人才资源,既没有绝对的存量优势,又没有新生代储备的相对优势。
南京高校的人才难题
黄维表示,人才的缺失,同南京高校在大学排行榜中徘徊不前、表现不佳的总体局面是相吻合的,更突出体现了人才资源对于提升高校核心竞争力的决定性作用。
根据中国校友会网2013排行榜,排名前十名的高校,南京仅有南京大学跻身其中,且排名第6;前50名高校中,南京仅有3所高校名列其中。
查看中国校友会网2009-2013五年间的排行榜数据,进入前50名的南京高校一直徘徊在3-4所,且总体排名有下降的趋势。
同时,南京高教发展存在“重理轻文”。政策导向方面,在创新与创业的关系处理上,南京的科技政策存在向创业倾斜的趋势。
黄维说,现在南京一直在强调加速科技成果的转化,有时指标下放到各个区县,“急吼吼”地想把科技成果变成产品,这种急于求成的外部环境也会干扰到青年教师。
一些青年教授,原本在基础研究方面会很有作为,但因为这种外部诱惑,现在都沉不下心来做科研,“我的几个学术骨干也不时被干扰,经常会有声音来游说,动辄以上百万的条件动员他们去开公司、搞创业。要不是我坚持,他们早就走了。”黄维建议,科技成果的转化可以通过社会中介机构完成,而不是把教授们逼到市场去推广。
相比而言,黄维更推崇北京刚刚出台的“京校十条”,他认为,规定中对高校科研人员的创业身份的界定非常灵活,其中包括,支持高等学校拥有科技成果的科技人员离岗创业,高等学校可在一定期限内保留其原有身份和职称。
高校科技成果转化收益不少于70%比例奖励科研人员、设立科技成果转化岗,允许在校大学生休学创业。
编辑:周灵